时不时来次雷安酱贴贴活动

【雷安】玫瑰在流血

第二棒

珀鸟:

@2022雷安白情32h活动 


题目:垃圾桶里玫瑰花/购物


上一棒:@wm好想画画啊 


下一棒:@爆米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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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迷修开车四平八稳,雷狮在他后座眯起眼睛,看上去昏昏欲睡。车窗外还是白天,火烧云覆盖在好像燃烧起来的天空上,雷狮的手指给异变人牙齿擦了一下现在还发黑,裹着厚厚的纱布。




他精神不太好,到现在都没完全清醒,安迷修调整后视镜看了他一眼。




雷狮脸色苍白,不过他只是累。




春天冰雪融化,街道上空无一人,雪水味混杂霉味。各种垃圾桶横翻在地上,这座城市的人早都全部搬空,挨个排队登飞船飞到几光年以外的另一个星球去,雷狮他们是最后一波。大量核辐射泄露之后地球已经不适合人类居住,但是植物茂盛地生长,废弃的高楼已经郁郁葱葱。路边随处都野蛮地生长着小黄花。




人类放弃了地球,地球也放弃人类。安迷修的手指哒宰方向盘上,他心想。




他的车一路速度平稳地往前开,路上偶尔会见到一些快速躲藏起来的人影,安迷修没太在意。这一片地区枪械不流通,一直藏在这里的也是一些没有威胁能力的被感染的流民,上不了太空移民飞船。被数次改良过的农作物已经不适合在饱含辐射的土地上生长,畜牧业因为动物大量死亡岌岌可危。有时候安迷修会觉得这是地球的一种自我保护措施,当人类的核电站到处都是、污水横流,她就把人从身上驱逐出去,好像拿除虫剂驱逐一些跳蚤。




雷狮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醒过来,盯着窗外看,他受伤的左手缓慢地蜷了几下。安迷修又抬头通过后视镜看他几眼。见到他醒了后,安迷修把一只手从方向盘上挪下来,顺着两个驾驶位中间的缝隙往后伸,雷狮以为他要摸自己的手,但安迷修只是指了指后座的座位底下:




“防护服在那。”




雷狮有点不满,不过没说什么,弯下腰去摸到一个小袋子。真空包装后防护服轻得像一团棉花,雷狮从包里掏出两个面罩,也都轻得根棉花一样。安迷修的车速逐渐减慢了,一直到完全停住,他回过头来看正在往各个关节上贴护甲的雷狮。安迷修说:“今天是三月十四号,雷狮。”




雷狮把脸抬起来等待他的后文,他的黑发垂在脸前,雷狮今天没有拿皮筋绑起来,柔软卷曲的黑发让他看上去就像个英气的女人。他把最后一块护甲贴到膝关节处,而后在后颈摁下开关,各个护甲之间开始缓慢地产生连接。雷狮与安迷修读书时曾经学过这种高级防护服的原理,不过灾难发生后学校早就荒废了,他们在部队当中也是人手两套防护服,无需自己发明创造。




安迷修一直认为防护服的面料就像涌动的蚕丝,带有一种很微妙的恶心感,他不清楚雷狮是否有相同感受。安迷修只是提醒他今天三月十四,而后不准备再说什么了,因此雷狮也没等到他的下文,雷狮重新靠回了椅背子上。他精神不好,没有出言辱骂安迷修说话说一半,要是平时他好歹得诅咒安迷修得一个什么怪病,嘴里吐污水那样的。




他们的任务是清理商场当中最后一波被辐射感染异变的人。老实说,雷狮这个状况,安迷修不知道他能不能在战斗当中活下来。现在车里的平静就像是在暴风眼当中:外部已经狂风乱刮,里面平静地好像宝宝花园。安迷修不想开口说话,他的心情久违地开始焦躁。




此时雷狮已经穿好防护服,抬起他紫色的眼睛盯着安迷修看。安迷修的疲态很明显。




“换我开。”雷狮说,“你再开要猝死了。”




他攀着车座椅背爬到前面,坐到副驾驶位。安迷修拉下控制面板,把驾驶权切到副驾驶,然后开始穿防护服。雷狮开车时另一只手握着枪,手指一下一下地敲到方向盘表面。安迷修闻到他身上有一股说不上来的味道,好像在水里泡过的花一样,不知道是不是由于雷狮的手受了伤。过久的驾驶让安迷修很疲劳,靠在皮质车座上休息。皮不是蛮好,有一股臭味,而且这辆车也开了很久了。安迷修一会就进入了半梦半醒的状态当中,恍惚中他听到雷狮消音过的枪声,但过度疲劳让他没有睁眼。安迷修保持这种高强度执行任务已经快两周,这一周他的有效睡眠时间不超过十小时,谁都扛不住。




他又听到雷狮说了什么,可是没有听清,只感觉到雷狮在捏他的手指,安迷修心中知道他纯属闲得无聊。雷狮就是这种无聊时要给自己找乐子的人,在他们共同读书时就是这样,雷狮总是惹出麻烦。安迷修学生时代最重要的工作就是批评教育雷狮,可是雷狮没有一次顺他的心意。最后总是安迷修越想要让他守规矩,雷狮在安迷修这里扣掉的分就越多,扣掉的分越多,安迷修就越想试图让他守规矩,最后只能陷入一个恶性循环当中。




安迷修虽然闭着眼睛,但精神处在一种奇妙的亢奋之中,每次他要清除异变人时都会让自己置身在这种亢奋里,否则安迷修会因为被子弹击碎的人体而感到难过。虽然在互相传染或是辐射影响下他们早都不算人,但他们确实曾经做过人。虽然想是这样想,安迷修开枪或者拉炸弹开关的动作很少有停留。他想到这里时笑了一声。雷狮用余光看了一眼闭目休息的安迷修。




漫长的车途当中,安迷修意识到自己已经开始走马灯一样地回忆过去,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对着一回的任务信心不足,感觉自己会死在里面。他以前出任务时其实也会有这种想法。不论如何,明天下午两点钟他和雷狮就要结束工作生涯,登到最后一批离开地球的飞船上。




他们到达商场时已经是傍晚,天空中投下灰暗的光线。商场即使已经空无一人,但仍然保留了晚上亮灯的习惯,一些招牌断断续续地开始发亮,只是都很残破。




安迷修在到达目的地时才醒过来,雷狮开车就喜欢急刹,安迷修差一点一头撞在挡风玻璃上。




雷狮把面罩戴好,一块半透明护目镜遮住他的紫色眼睛。安迷修在他的视线中清晰起来,护目镜附加效果下雷狮能看到他的心脏不停跳动。由于反色原因,安迷修的心脏是绿的。雷狮一直觉得这很幽默,他戴上护目镜之后地上的血也会变绿,如此生机盎然。而郁郁葱葱的植物就像涌动的红色异形。




当安迷修踩在柏油马路上时,空气顺着防护面罩钻入他的肺部,安迷修刚睡完一觉头还在晕。周围很安静,反色眼镜让这一切看上去就像一场第一人称噩梦。




安迷修忍了一会,把视野调到正常颜色。




防护服有降温功能,气流贴着他的皮肤来回冲刷,安迷修看向雷狮。他不知道在雷狮的眼中自己是不是脸色灰中带绿,雷狮总是不喜欢动手按一下常色开关。




安迷修盯着他的脸看,而后穿过雷狮,看到他身后的许多垃圾桶。垃圾桶里应该是早就放在那里,垃圾桶里塞满已经快要枯萎到好像粉末的玫瑰花,不知道安迷修是怎样看出玫瑰的形状的。




雷狮对着他可能微笑一下,但是由于面罩遮住了雷狮下半张脸,眼睛也藏在目镜后看不清楚,安迷修不确定他是否真的有在微笑。




他同雷狮拖着枪走进商场当中,雷狮的声音在耳机里传过来,对他说:“商场构造你也看过了,三楼以上是你,三楼以下我来。”




安迷修盯着他受伤的左手看了一会,移开目光。




“我知道了。”他说。




雷狮点点头,转身走进黑洞洞的楼梯内,在楼梯口他停住脚步,转过脸对着安迷修。这回安迷修意识到他确实在微笑,因为雷狮把防护面罩拉了下来。安迷修看到他弯起来的眼角和嘴角,安迷修的手无意识地又抓紧枪,而后缓缓地松开。他知道雷狮无需他多言,安迷修也不愿意对他多说什么。他只是点了点头。




雷狮看上去还想再说什么,不过最后也没开口。




他提着枪走进黑暗里。




 







 




安迷修从剧痛当中猛地回过神。




他气喘吁吁,从四肢传来的疲惫感告诫他:你需要休息,否则马上就能一头砸在地上。他的大脑嗡嗡作响、头疼欲裂,他的护目镜碎了,好在没有玻璃片扎到眼睛当中去,只是在眼周留下来一圈血痕。




当安迷修脱下手套时,血迹浸透他的指尖,安迷修一时很愣神,过会才找回思维。他已经把三楼以上的变异的人类都杀光。




安迷修摇摇晃晃地从大厅长凳上站起来,被污染后血腥味很足的空气钻进他的肺部,其间还有许多水果的甜香。安迷修甩一甩头,努力想把鼻腔当中的甜味甩出去,地上还有一段人体被植物推着正在积极向上地朝他爬,安迷修举起枪,拉下扳机时才发现一枚子弹也不剩。没有办法,他只能从腰侧抽出匕首,安迷修的手指尖已经累得发抖,几乎拿不住刀。




血液溅到他的脸上。安迷修用袖子擦掉,防止嘴巴里也进到血或者脑浆,这些都会导致他被感染。当然感染也没什么关系,他们出来前在车中带足两盒药,为了最后一次任务能够活着出来,安迷修不再省着吃。雷狮上车前已经就着水咽下去一粒了,以他那样杀到一半防护服就脱得七七八八的打法,安迷修每次在他出来时都会提醒雷狮吃药。




虽然雷狮肯定用不着他说,雷狮自己也知道要命。雷狮又不蠢,他也是成年人了。




安迷修仰起头对着商场昏暗的大理石天花板,叹了一口气。他好久没进过商场了,上一次也是出任务,上上次也是。以购物为目的的商场之旅还要追溯到人类变异之前,那时候好像也是和雷狮,他们还都是学生。雷狮家里挺有钱,提着一个大购物袋子,里面各式各样全是香水和零食。安迷修不晓得他那时候为什么突然想起买很多香水,问他原因时雷狮说:我买回去看看能不能吹香水泡。




而后雷狮想要嘲笑他,说道:关你屁事,你也要喷香水吗?




这些记忆模糊地涌入安迷修的脑海,让他变得突然十分怀念过去,过去还未曾发生人类变异的世界,春风和煦、街道上人来人往。此时他就像又回到商场当中购物,只是天色已经很晚了,商场的大灯亮起来时衬得场景十分荒凉。安迷修慢慢地把自己挪到楼梯口去,他又打开破损的眼镜夜视功能,夜视功能和眼镜一样支离破碎,但好歹上下三层都没有活物了。




安迷修的小腿刚刚给植物人踹了一脚,现在还疼得要命。在它扑上来时安迷修先是看到头颅上挂着的浆果,他都没找到脑门在哪。这位前人类只剩下半个头,变异后的植物寄生相当快,很快就是盘在它脑袋上开花,安迷修拿枪托抽它时还能感觉到破碎的果汁如何粘腻,说句实话就是有点恶心。




原来今天是植物主题,安迷修心想,那还蛮环保的。




他想完笑了一声,感觉自己的思考模式已经相当接近雷狮,雷狮总是用一种非常奇怪的角度看问题。雷狮本人也很奇怪。雷狮和他上过床接过吻,但是从没有把他看成伴侣,他也没有。实话说,就好像两个毫无交集的人只是恰好一块走一段路,也许移民飞船就是最后一趟旅程,当然有这个可能。




商场十分空荡,安迷修对着微型对讲机喊了几句雷狮的代号数字,就算这个小频道里只有他们两个人,安迷修也坚持这一规矩。他总担心人窃听他,而雷狮完全不管这些,雷狮直呼大名。他在对讲机里很少和安迷修对话,因为他们有种默契,知道应该往哪里走。在平时安迷修只要摁下对讲机按钮就有雷狮不耐烦的声音回答他,然而今天却一声回应都没有。安迷修把单剩下一只的右耳耳机塞进耳朵里,按压它让它更贴近自己的耳道,雷狮那边传来沉重的呼吸声。




“雷狮?”安迷修没忍住,还是喊了他大名。




而后这种呼吸声被一阵滋滋啦啦的电流响声掐断,安迷修重启了一下对讲机,对面显示不在信号范围,听起来是坏掉了。他烦躁地把耳机从耳朵里摘下来,扔进便携小背包里,拖着一瘸一拐的腿去找雷狮。安迷修预感到他可能出什么事,连药也忘记涂。他给踹的那一脚还是蛮重,伤口已经渗出细细密密的血珠。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体力消耗过大,安迷修的大脑开始发晕、疼痛有点朦朦胧胧。




他打开定位器看了一眼,发现雷狮在地下负一层,坐标上亮起的一个红点一动也不动。他们来时带的是便携式、除了武器要杀伤力越强越好,其他都一切从简,因此安迷修看不到他的心率,不清楚雷狮是不是还活着。




他扶着楼梯把手下楼时感觉到恶心感更重,也有可能是他太久没吃东西的缘故,吃的全在车上,他们没带出来。手脚并用地把自己拖下负一层的安迷修在楼梯口微微喘了会气,他的护目镜完全坏掉了,夜视功能基本没有。如果平时他不会铤而走险在四周全黑的情况下发出声音,但他有必要确定雷狮活着。安迷修把小刀横在身前,努力聚焦视线,他的声回荡在黑洞洞的地下负一层。




“雷狮,我下来了。”




安迷修声音十分平静。没人回答他。安迷修的手指拨了拨破碎的护目镜,它已经完全报废,没法用。




什么叫做“屋漏偏逢连夜雨”,他现在这就是。




室内血腥味扑鼻,安迷修身上也都没有带手电筒,在此时他才感觉到一股很轻微的呼吸声与他同处一室。已经感染的人都死亡了,当然不会呼吸,这栋商场内除了雷狮也没有第二个人。




“雷狮?”他喊。




一股力量把他冲得倒退几步,安迷修感到一阵天旋地转,雷狮不知道从哪边的黑暗中窜出来,血腥味冲得安迷修七荤八素,安迷修皱起眉头下意识地要拿刀防卫自己,但他的大脑快过肢体动作,硬生生地把刀拉下来。雷狮好像是从背后在拥抱他,黑暗当中安迷修很难看得清。安迷修反手去摸了摸雷狮的小臂,指尖全是黏糊糊的热血,他后悔地想:不应该分开来行动,雷狮的左手给伤口影响很难动,人还因为毒素在发低烧,要他活下来真很不容易。但安迷修一贯抱着“他能自己搞定”的想法,尤其雷狮还什么都没说。他反思道:雷狮基本不向他求助,就像他也不会要雷狮来帮助他。




但是雷狮和他不是一直都不需要帮助的。




“你下次最好别这样,”安迷修声音很低地说,“我要是没认出你是谁,你已经给我捅死了。”




雷狮的呼吸声慢慢变得平缓,血液很快地干在安迷修的手指上。他把脸埋在安迷修干燥的后颈,安迷修不像他这样伤口众多,只是精神不太好。




“你给感染了?”安迷修沉默了半晌,没忍住。




虽然这是相当显而易见的事,安迷修口袋里还有装着药,准备拿出来塞到他嘴里。雷狮没回答,拿被血液沾湿的手环绕住安迷修的身体,更多血液过度到安迷修身上,他分不清楚那是雷狮的还是他自己的。他感觉到雷狮身上更多的被水泡过的花的香味,到底是什么他说不上来,只是觉得甜腻到他很不舒服,这也是他判断雷狮被感染的一个重要原因。




雷狮的腰间挂着手电筒,安迷修想去拿,被雷狮抓住手腕。雷狮即使烧得迷迷糊糊,力气也很大,带有许多侵略性,安迷修于是停下动作,在黑暗中也皱起眉头。从地下室的情况来看,雷狮的工作应该已经结束了的,没有还有运动能力的敌人,有条件容他们扯皮。他因此张嘴多问雷狮几句身体状况,雷狮一言不发,只在他脖颈处用轻微的气息作为回复。他现在是借力挂在安迷修的身上,安迷修眉毛拧得像要给他一刀,但最后还是没挣开雷狮,由着他挂。




商场空无一人。雷狮与安迷修的呼吸交融在一起,安迷修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有屁快放。”他的手握在一起,而后又缓缓松开。




他听到植物根茎被掐断的声音,一样什么东西给塞到安迷修的手上,安迷修凭借触觉判断出那是一朵花。雷狮的右手扭亮荧光棒,他单手真不是很方便,扭动作相当吃力。荧光棒带来一种微弱亮光。安迷修看到手上的是一朵挂满血液的玫瑰花,正是寄生在人体上那一种。他随即看到雷狮受了伤的左手,玫瑰根茎已经嵌入他的肉里,雷狮看上去根本都感觉不到痛。安迷修见过的那一位给植物寄生还在脑袋上结果的变异男也是这种症状,只是雷狮在手臂,他在脑袋上而已。安迷修第一感觉就是他的左手没用了,他的耳朵旁响起雷狮的说话声,听起来还是一切如常。可是安迷修的大脑在嗡嗡鸣叫。




“今天是白色情人节,是不是要送花?”雷狮说。




他手上还剩余有一朵玫瑰,他举着左手小臂到安迷修面前,同他说:“我感觉还蛮好看,祝你节日快乐。”




雷狮掐断了花的根茎,一股血液冒出来。雷狮没去管血,吞了一颗药之后植物迅速地枯萎,只有两朵玫瑰还很新鲜。植物枯萎后他的小臂看上去依旧很悲惨,不过其实也还好,雷狮不可能说为了送朵花干脆把自己命也送掉了,他还要等到一个答复。




情人节是只有情人才能过得了,安迷修想。




雷狮吞药时喉结滚动,阴暗的光线中,雷狮的紫色眼睛反而成为比较亮的一道光线,他低下头盯着安迷修,安迷修没有看他。安迷修从他的包里掏出弹匣,安在手枪里。雷狮没有管枪,离他更近,已经很冰冷的、散发出粘腻香味的嘴唇印在安迷修的喉结上,而后上移。安迷修没有反抗他,他任由雷狮同他接吻,就好像他们已经做过这种事许多回,这只不过是最普通的一次。在血液的腥气中他们慢慢分开,雷狮低着脸,他的眼睛近在咫尺。




“没有什么感想吗?”雷狮声音轻微地说。




安迷修松开雷狮,把玫瑰塞进了口袋里,血液一瞬间就浸透他的大衣,看上去就像玫瑰在流血。在此时安迷修终于松下一口气,他感受雷狮刚刚留在他唇齿间的甜的香味。他想他的职业生涯已经结束了,雷狮也一样。但是新的一种生活已经在异星开始,直到他或是雷狮死掉。




安迷修于是说:“你也同乐。”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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